夜色弥漫,作为秦淮河最大的几个青楼妓馆之一,整个莲花楼一片热闹,
往来客人络绎不绝,楼内更是争奇斗艳,美色不绝,旖旎气息在整个楼内弥漫,
但,二楼角落的一间幽静房舍内,
却与外面的热闹场景截然不同。
钱兴怀无力地靠坐在房中衣柜上,
脸色苍白到了极点,他用力捂住脖子,
但即便如此,还有满满的鲜血从指缝中涌出,越来越多,手中温度越来越热,但身体却越来越冷。
他扫向房舍,除却屋中站立的一道人影之外,
床榻的女子已经被匕首穿透脖颈,狠狠地钉在雕花木床的外壁上,眼睛瞪大,还带着生前的不可思议。
许半安则趴在床边的血泊中,半张脸已经被幽深的血水打湿,
裸露在外的一只眼透着一丝不甘与不可思议,还有一些茫然
他能感觉到鲜血正在顺着脖颈飞速流出,流到地上非但没有给他带来温暖,却让他浑身冰冷。
“你你是谁?”
钱兴怀将手掌狠狠地按在伤口里,以换取片刻的止血,
他看向场中那道人影,虚弱地发问。
场中那道瘦高人影始终保持沉默,两把匕首从袖中滑落又收起,像是伸缩的五根手指一般灵活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钱兴怀,看着他一点点死去,神情一点点呆滞。
一刻钟之后,整个房舍彻底安静下来,
那道人影才迈步走向窗台,拿起了两个万里镜,放在眼前仔细打量,
最后,他又将万里镜放下,悄悄地退出房舍,
随着“咚”的一声轻响,房门彻底紧闭,唯有屋中姿态各异的尸体不停地散发血腥。
过了不知多久,为数不多的油灯熄灭,整个房舍变得一片黑暗,
这时,外面传来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,
一道略显肥硕,摇摇晃晃的人影慢慢走到了房门前,
他靠在门前喘息了好一会儿,调整了一些状态后,才站起身,轻轻拍着房门,
“美人开门,老爷我喝完了”
房舍内没有动静,门口之人又轻轻拍了拍门:
“美人开门.”
又敲了几次门,门外之人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,
便猛地用力一推,整个人都扑了进来
“哎哟.差点闪了老爷的腰。”
他费力地直起身,看了看屋中暗黑,嘿嘿一笑:
“怎么连灯都不点,是有什么惊喜等着老爷吗.”
来人向着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