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圆桌走去,透过外面的光亮,能看到桌上的油灯
但还不等他走到近前,脚下一物狠狠地将他绊倒,来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,
“哎哟.这什么东西,黏糊糊的。”
他醉醺醺地坐在地上,挪动了一点身子,
迎着外面光亮,看向自己的手掌,
映入眼帘的漆黑血红让他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,弥漫的酒意也在这一刻轻轻舒缓
“咕咚.”
他目光呆滞,微微挪动脑袋,看向自己来时的路,
下一刻!
一张惨白且浸润在血泊中的凄惨人脸映入眼前,
“啊”
“来来人!”
“杀人了!杀人了!!!”
半个时辰后,整个莲花楼已经变得肃静万分,
一众客人以及女子尽数停留在门前,被江宁县的衙役看管,任何人不能离开。
而在前方,江宁县已经堵上了人墙,
一众衙役警惕地看着四周,
一名中年人在门前来回踱步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是江宁县的典史吕豪,掌管治安、狱囚、缉捕,
虽然未入品,但江宁县位于天子脚下,权势也是极大,
而他所负责的,就是整个秦淮河沿岸,是个美差也是个肥差,更是个危险差事。
以往他所处置的,都是一些权贵公子打架争吵,甚至连小偷小摸都很少,
今日居然死人了
而且死的人非同凡响,
这让吕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觉得自己这个肥差算是到头了,
就在这时,一名手背工具箱的老者踱步走了出来,是江宁县的仵作。
见到他,吕豪连忙冲了上去,面带焦急:
“老戴啊,怎么样?能看出什么端倪吗?”
仵作显得惴惴不安,向着一旁指了指,
二人走到一旁,他才压低声音开口:
“大事不妙啊大人,
赶快上报应天府吧,这等事情咱们处置不了。”
“为何?”
吕豪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追问。
“大人,死的是两男一女,女的是莲花楼头牌,但那两个男子身份就不一般了,
他们的虎口、掌心、手背、大腿内侧都有厚厚的老茧,
一看就是军中人,而且还有一人所穿内衬是上好蚕丝,
仅仅这衣服,就得十几两银子,寻常军伍也穿不起,
我估摸着啊,至少是个百户,而且”
说到这,吕豪已经心如死灰,嘴里一个劲念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