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夕阳西下,挥洒下的橙红色阳光笼罩整个应天城,
将他们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微微摇晃
应天城外,通往中都的宽敞官道上,茫茫的商队以及行人慵懒地走在夕阳余晖下。
每个人都眯起眼睛,嘴角略有勾起,像是恍恍惚惚来到了梦境。
每当到这个时候,
他们都知道,一日的赶路即将暂停,很快他们就会在前方驿站、官道、村庄中歇息,等到明早天亮再继续忙碌。
这是走商之人难得的休息时间,
商行的老掌柜、老伙计已经习惯,
一些新伙计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激动,开始在身上的水壶摸索,
那里有为数不多的酒水,他们迫切地等待歇息,然后饮下。
东源商行的车队摇摇晃晃,
车马大概有二十辆,其上满载着货物,
伙计在身旁跟随,车夫慵懒地挥动着鞭子,驱动着骡马行走。
在中央一辆马车上,赶车的位置坐着两个人,一老者一少年,
二人身穿朴素灰袍,摇头晃脑。
相比于老者,少年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与躁热,
他拿着蒲扇,不停地扇动,眼中带着隐隐怒火。
老者察觉到了他的燥热,轻笑一声,道:
“少爷啊,每逢大事要有静气,
一时的挫败不值一提,日后再找回场子便是,
你父亲、你大伯、你爷爷,也并不是一从军就一帆风顺,都是跌跌撞撞才坐稳了水师将领的位子。
相比于他们的挫折,少爷你只不过是回家待上一些时日,又在郁气什么呢?”
年轻人正是匆匆离京的俞启纶,
他此刻郁闷万分,原本正应该搂着姬妾在家中饮酒作乐,怎么突然就要跑到城外,承受这大日头!
他有些愤懑地开口:
“杨伯啊,事情是父亲做的,与我有何干系?至于让我匆匆离京嘛。”
杨伯笑呵呵地开口:
“你们几位少爷都是老爷的心头肉,任何一个出了岔子,老爷都会伤心,
现在京中这么乱,旁人不敢对老爷下黑手,
但可不保证不对你们下黑手,
还是早些离开京城来得稳妥,等风头过了,再回来。”
“不就是杀了两个锦衣卫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,
毛骧还能因此翻脸不成?”
“慎言!”
杨伯声音清冷,俞启纶对于身旁这位在家中将近四十年的老仆也十分敬重,顿时闭上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