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眼所见,或是手握实证了?”李肇向前踏出一步,声音冷厉地质问。
“若无实证,便是公然诬蔑,构陷储君。王御史,此罪,当如何论处?”
王御史一时语塞,脸色由青转白。
萧文远被他气势所慑,冷汗也是涔涔而下。
“殿下,这十恶不赦的大罪,臣,臣可担待不起……”
李肇冷哼,朗声道:“孤监国理政,代天巡狩,所行所为,皆问心无愧。尔等不思为国分忧,反在此妖言惑众,胁迫与孤。来人——”
“请诸位大人回府醒醒脑子。若再有抗命不遵、口出狂言者——”李肇的目光落在萧文远的脸上,“便如萧大人,廷杖三十,以儆效尤!”
“喏。”禁军侍卫齐声应诺,声震大殿。
杀伐之气冲天而起!
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已如潮水般涌上,不由分说,架起瘫软在地的萧文远便粗暴地带走行刑……
几个老臣吓得魂不附体,再也不敢多言。
很快,萧文远绝望的嘶吼在广场上凄厉回荡。
“李肇……你暴虐无道……必遭天谴——”
廷杖击打皮肉的声音,沉闷地混合着凄厉的惨嚎,一声接一声,清晰地传来,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每一个留在原地的臣子心上。
公然杖责重臣的事,历史上不是没有。
但自本朝开国,从不曾有过如此酷烈之事……
这位年轻的监国太子,用最血腥、最直接、最暴烈的方式,撕下了所有温情的伪装,露出了他森然的獠牙……
只为告诫朝臣,他要的不是妥协,是绝对的臣服……
“疯了!李肇他当真是疯了……”
端王府书房,李桓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下。
茶水溅上他的袍袖,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,此刻铁青一片。
“廷杖萧文远?当众折辱朝廷重臣?他……他如何敢的?他眼里还有没有祖宗法度,还有没有君父?”
“殿下息怒,要老夫说,这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刘隐垂手侍立一旁,捋了捋山羊须,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。
“太子此举固然立威,但也将自己置于炉火之上……强纳尼姑入东宫,已是大忌,如今更因几句谏言便廷杖朝廷重臣……他如此任性妄为,简直是在自掘坟墓……”
李桓摇了摇头,在书房内焦躁地踱步。
“他几时在乎过非议?刘先生,你看得还是浅了。他哪里是任性?分明是在借题发挥,用萧文远的血,逼人站队……告诉所有人,监国大权在手,顺他者未必昌,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