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又天亮了?”
陆云逸低头看了看遍布桌案的文书地图,
眉头皱了起来,暗暗懊恼,
自从军报文书以及地图送来后,他这几日都是日夜颠倒,
渴了喝,饿了吃,累了就是不睡。
“熬夜熬夜,身体健康”
陆云逸面露无奈,一边在心里念叨着,一边从桌上拿过一个瓜果,一边啃一边走到军帐入口,
当他见到前军斥候部的军卒比往日更加繁忙,
甚至见到了几日未见的徐增寿与郭铨之后,
陆云逸猛地记了起来,
大军休沐已经过了五日,今日是前军斥候部重新操练的日子。
“大人!”
站在军帐入口的徐增寿以及郭铨恭敬开口,
二人比前些日子要白净了许久,脸也有些圆润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来的?”陆云逸抓了抓头发,有些头大。
徐增寿嘿嘿笑了一声:
“回禀大人,城门刚开,我俩就出城了。”
陆云逸恍然地点了点头,猛然间生出一些兴趣,问道:
“那是够早的,家中比之在军中如何?”
“回禀大人,在军中反而自在此,
在家中哥哥嫂嫂总是管我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
吃饭要细嚼慢咽,走路要四平八稳.烦死人了。”
徐增寿不停抱怨,却让站在一侧的郭铨生出了一些羡慕,
但他却撇了撇嘴,装作不在乎的模样。
陆云逸听着他的抱怨,也笑了起来,用力摸了摸他的脑袋:
“你现在还小,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,家里人管你那是他们惦记你,怕你在外面吃亏。”
陆云逸而后又看向郭铨:
“老六,你呢,在家中待着如何?”
说着,他上前帮郭铨紧了紧甲胄:
“甲胄要绑紧,现在应天天气热,但西南更热,要早些习惯,
甲胄绑不紧敌人轻轻一砍就偏了,反而会妨碍关节活动影响自身。”
郭铨没来由得鼻子发酸,抿了抿嘴说道:
“大人,家中甚是无趣,我等何时能出发西南,属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。”
一旁的徐增寿也瞪大眼睛,连连点头。
陆云逸耸了耸肩:
“朝廷要演武,封赏也还没下来,
怎么着也要等这两件事结束,至于都督府如何安排,我就不知了。
等今日曹国公来,我问上一问。”
二人有些失望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见他